极致幽默激趣

今天拜读了深圳作家秦锦屏的《四川老师》。全文共10个自然段，当读完第一自然段，就感觉到老师的用词特别幽默风趣。

那一连串的动词，就像演一部动作片。一“拎”、一“踩”、一“踏”、一“丢”、一“跌”、一“捡”、一“写”、一“拍”、二“转”，刚好10个动词，牢牢拴住读者动感神经。而且还在最后八、九两个自然段，重复了第一自然段的六个动作：“拎”“踏”“丢”“跌”“捡”“写”。这样一来，既实现了文章的首尾呼应，又说明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习惯。

第二自然段，四川老师拿学生的名字“木、木——林”进行幽默激趣，顺而带出第三自然段要强调的“中国人，请写好方块字！”我的初中语文老师程老师也喜欢拿学生的名字幽默，我的初中语文老师程老师是想用最快的方法记住学生的名字。

要是一个学生毕业多年后，老师还能叫出他的名字，那也是学生的光荣，更是老师的博大胸怀。一个非常成功的老师，要装好多的学生在他心里啊！

第五自然段“将李清照《如梦令》中‘争渡，争渡，惊起一滩鸥鹭。’改为‘四川、四川，惊起鸳鸯无数！’”更是一种幽默。读了这段，然后才知第四自然段的真正用意，完全是为下一段作铺垫，更加衬托出一种“浪漫情怀”。

还有第四、第五两自然段，所发生的一切几乎上都是围绕“情窦初开”一词所写。就在一条小溪里，师生相互逗趣。既有戏水，又有戏“曲”，“赤足”戏水是孩子们的天性，戏“曲”改词，则是上升了一个档次。同学们改李清照的词《如梦令》，如此看来，四川老师所教的学生是初中生，而且这班学生诙谐有趣。幽默的老师教出幽默的学生，其乐融融。

第五自然段的尾句“私下里，同学们为四川老师去溪畔‘到底是读书，还是自发充当义务督查’争论了几年。”此句，我不作任何评论。它只是勾引起我对当年的一些回忆。

小学里，一次上学之前，我们几个在学校附近的河坝里，生起柴火，用油炸土豆片吃，吃着吃着，听闻老师来了，我们几个拔腿就跑，一碗滚烫的猪油被打翻到了河坝里，至今想起来，都怪可惜的。

还是在小学里，我们就要毕业了，要背《自然》。教我们《自然》的老师，喜欢弹小提琴，由于老师住的楼层较高，每当他的小提琴乐音响起，定有几个小孩躲在楼梯的转角处听老师弹琴。老师抓住我们这一点想听他弹小提琴的心理，于是他就把我们赶到河坝里去背书，要是大家都背着了，他就弹小提琴给我们听。我们都在河坝里边背《自然》边听水声，只有等大家都把《自然》的某课背完了，才能听见老师的琴音。一学期下来，我们听见老师的琴音并不多，可是我们有好几个同学的《自然》都是以满分100分毕业的。至今想起，我们的《自然》老师计策真是高，利用学生心理，解放学生心理，扩大课堂，扩大视野，扩大成功。

第六、七自然段，写了一种极为“罕见”的“宠物”——蚕宝宝。对于养蚕，我也曾经在百桥的金竹坪养过几天，那蚕宝宝们真是太容易“小气”了，喂它桑叶，必须一匹一匹地擦拭干净，不能有半点水分和泥垢。特别是等到蚕宝宝们上架之后，就是把成熟的蚕宝宝上到用稻谷草和竹签做的支架上，那蚕宝宝浑身亮晶晶的，可说是晶莹剔透，蚕宝宝举起高昂的头，左一下右一下地吐丝，直到吐完体内的蚕丝，并且要把自己包裹起来。要是人们不需要丝绸的话，它便可以破茧成蝶，获得新生。

恐怕作者是不是想用“春蚕到死丝方尽”来表达老师的教育情怀？而且对养蚕写得细入微，说明作者“我”是有相当生活经历的，这也是“我”与四川老师的一次正面“周旋”，直至后面的“神交”。即是当四川老师发现“我”的“宠物”——蚕宝宝时，四川老师并没有没收，也没有责备“我”，而是非常诗意的解决此事——“提笔在我摊开的笔记本上刷刷刷写下：‘蚕是天下虫，鸿是江边鸟！愿你览天下，展翅飞云霄——读书重要！’放下笔，四川老师背着手，悠然踱出了教室。”一“提”、一“摊”、一“写”、一“放”、一“背”、’一“跺”，六个连环动作，说明四川老师是多么地潇洒自如、旷达洒脱。“刷刷刷”三字连写，说明老师的动作之快，思维之敏捷。四川老师用“蚕”和“鸿”的拆字法写诗，及其它们的动作所赋予的庞大空间，形象生动地引出“读书重要”。要想扩大自己的认知领域，就得多读书。

我也有两次类似的经历，一次是小学早自习迟到了，被督查老师发现，他把我交给班主任谢老师，谢老师说：“你老实，回教室去读书吧！”可在毕业的时候，班主任谢老师说我“保守”，还让我大哭了一场。结果毕业考试时，我们的位置是首尾照应啊！他在第一排，我在最后一排。一次是在师范的晚自习课上画画，也被督查老师发现了，同样是把我交给班主任赵老师处理，赵老师还给我求了情。我的剪纸作品被推送到市里，获得市级奖，作品被学校收藏。最后我以班上唯一的美术特长生毕业，听我的美术老师谢老师说，我的班主任赵老师可高兴了。

老师的艺术处理，可以树立一个学生的自信心，可以塑造一个学生成型成才。

这两自然段，也谈到了“晨读”，一日之计在于晨。又引用了木兰诗“唧唧复唧唧，木兰当户织”，一生之计在于勤。还借用了“鸿鹄之志”的“鸿”，一年之计在于春，再扩大一点，年龄和青春。

四川老师本名“邓四川”，为何全文没有一处叫他“邓老师”呢？虽有一处，在第二自然段也是叫“邓四川老师”。我猜，一是为了映衬题目“四川老师”；二是一种昵称，不带姓，名字加头衔，反而显得更亲切；三是为了全文称呼一致，加深印象；四是“四川”本是祖国一个省份，四川老师象征着祖国教育队伍的其中一支，这纯属我个人的牵强附会。

关于四川老师的名字，全文共出现了九次，是不是站立讲台的老师，通过呕心沥血之后，终究会博得“久久为功”？

四川老师在介绍他自己以及最后要求学生记住他名字时，两处重复出现“我叫邓四川，很凶，很酸！”还有毕业学生给他的漫画像时，配有文字“他，生于四川，所以叫四川，他很凶，很酸”。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？幽默到极致。

全文以“粉笔”开头，仍然以“粉笔”结尾，作为一名教师，肯定离不开粉笔，这也是最为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教学工具。在粉笔的数量上，不是一盒，而是“一根”，而且前中后都是“一根”，这里是不是体现出四川老师教学的独到性，简而不繁，一根粉笔只为“画龙点睛”之用。前后对照，只是结尾处加了一个“整”字，是不是在强调这个教学过程的完整性？

同样是一根粉笔，前后两次又为什么要出现这样的举动：第一自然段“往教桌上一丢，粉笔跌成几段，他捡起最小的粉笔头，转身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”。第九自然段“丢在教桌上，粉笔跌成了几节，他捡起最小的粉笔头，在黑板一角写下”。这里是不是为了引出两种更重要的教学载体——“教桌”和“黑板”呢？前面是“跌成几段”，后面是“跌成了几节”，估计这与时间长短有关，“几段”代表着“几学期”、“几学年”，“几节”代表着最后的“几节课”。但两次都是“他捡起最小的粉笔头”，这里是不是代表着“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”，不管是成绩方面差的，还是表现方面差的，都不放弃。这里也是作者的一种寄望，因为每一孩子都是父母的掌中之宝，而且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杰作，不容忽视。前面是“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”，后面是“在黑板一角写下”，“龙飞凤舞”和“一角”大相径庭，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别呢？因为前者是老师在前面给学生引路，让学生以老师为荣；后者是学生即将步入社会，老师要学会给学生让路，给他们更大的空间，放手让他们自由发挥，老师以学生为傲。正如我们学校的誓词“今天我以百中为荣，明天百中以我为傲。”

本文有两处写“铃声”，一处是“踩着上课铃声”，一处是“踏着铃声”。一“踩”一“踏”，都是脚上的动作，“铃声”本是通过耳朵听的，从上方传来的。为什么“铃声”到四川老师这里，竟成了从下方来的了呢？其实是有“踏着歌声”一说的，四川老师来上课，就是踏歌而来，反映出他教学时的一股高兴劲，以教书为荣，以学生为荣。

本文有四处“写下”，为什么要写而不是说呢？若不是写，要粉笔干嘛！好记性不如烂笔头。其实，这也是作者最擅长的方面，只要写下了，就可以不说。“写下”何尝不是“卸下”呢？写一写，卸一卸，生活无烦恼。

还有值得一提的是，本文有两处写了四川老师的服饰：第二自然段“这位邓四川老师穿一件磨出了毛边的蓝色中山装”，第八自然段“他穿件磨出了毛边的蓝色中山装”，前后两次都是“中山装”，而且都是“磨出了毛边的蓝色中山装”，应该是同一件“中山装”吧！中山装是中国男子礼服。这说明四川老师是一位非常朴素而且很传统的老师。我查了一下“中山装”的寓意：“衣服前脸四个兜各代表礼、仪、廉、耻。门襟五粒纽扣代表立法、司法、行政、考试权、检察权，这就是五权分立。左右袖口的三个纽扣则分别表示三民主义(民族、民权、民生)和共和的理念(平等、自由、博爱)。后背不破缝，表示国家和平统一之大义。衣领定为翻领封闭式，显示严谨治国的理念。中山装是因孙中山先生率先穿用而得名。”

还有四川老师喜欢“蓝色”，天空和海洋都是蓝色的。360百科告诉我：“蓝色是永恒的象征。”“喜欢蓝色的人性格上都很沉着稳重，而且诚实，很重视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关系，能够关照周围的人，与人交往彬彬有礼。蓝色代表博大胸怀，永不言弃的精神，和谐世界。”

本文可以说是非常简短，全文共1228字，但是内容相当丰富。从空间上看，从教室到小溪，再到教室，10个自然段就有8个自然段在教室，这说明教室才是教学的主阵地。

从教学内容上看，好像只谈到了“作文”和“晨读”，但作者并没有落入俗套，谈及四川老师的教学水平如何如何地高，而是跳开了这一个约定俗成的环节，反而谈及四川老师的教学艺术。作文课上以学生名字幽默激趣，督促学生写好中国字；晨读课上写诗励志，鼓励学生树立远大志向。

从时间上看，本文时间跨度，还是比较大的，从四川老师刚开始接触这个班介绍自己，直到毕业前夕再次介绍自己。假如中途不存在换老师，肯定就是三年及其以上，因为有些地方的学制不一样。而且四川老师把这一班学生带得有模有样，老师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刻在学生脑海里，所以才有毕业典礼上的四川老师的“漫画像”，并配文“实在不一般！”“难忘你！”。

从引用上看，本文有三处涉及到诗词，如“李清照《如梦令》中‘争渡，争渡，惊起一滩鸥鹭。’”《木兰诗》中“唧唧复唧唧，木兰当户织”。四川老师的诗“蚕是天下虫，鸿是江边鸟！愿你览天下，展翅飞云霄——读书重要！”这说明作者比较喜欢诗词之类的。从作者简历得知，作者是中国诗歌学会会员，出版诗集有《落在睫毛上的雪》，作者在深圳中心书城南区多功能报告厅举行过“一城花开·秦锦屏诗歌专场朗诵会”。

从细节上看，本文并未写非常宏大的局面，而是写的一些生活小事，诸如，“一根粉笔”、“一叠作文本”、“一个作业本（作文本）”、“一条蜿蜒的小溪”、“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，我迷上了养蚕。”、“毕业前夕，班干部策划了一个活动”、“四川老师驻足颔首，少顷，他一抬手”，一直到最后第十自然段的“‘哦！’掌声四起。”这些细节，细致入微，这说明四川老师是一位非常注重细节的老师。当然作者也是非常地感激四川老师的，才给出最后的“哦！”和“掌声四起”，从口上和手上做出来，心服口服，肯定老师，肯定自己。

藉此，感谢作者秦锦屏老师为我们献出的宝贵文笔《四川老师》。由于我的才疏学浅，诸多疏漏地方和照顾不周之处，我恳请专家学者斧正，或是读者您见谅，并请您多多品读作者的原文，看是否我们能真正产生共鸣。我也恳请文中主人翁邓四川老师和作者秦锦屏老师，多多包涵我的粗浅和无稽之谈。